知官府是在查谁。
行恺知道案情,不用杜文斌多说,便自己到了一边开始抄录。
杜文斌沉吟着问道:“潘掌柜,今年来过铺子里的孙姓客人,不知你还记得多少?请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这问题……潘掌柜犹豫着道:“姓孙的人到是不算多,可小的并不知要官爷要查什么,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呀……”
杜文斌眉梢一挑,缓声念道:“一月初二,飞花木簪一支,四百文;一月十五,平安锁一枚,银二两;一月廿九,芙蓉叠圈银镯,银五两……”
这些都是孙姓来客购买的记录。
杜文斌还待继续往下念,谁知潘掌柜听到“芙蓉叠圈银镯”这一条,蓦地一拍大腿:“官爷,这前头几样小的倒是不大记得了,可这只叠圈银镯,小的是记忆犹新呀!”
“哦?”杜文斌来了兴致,示意手下铺纸记录:“还请潘掌柜仔细回忆回忆。”
潘掌柜瞥了眼端正坐着仔细记录的官差,知道这是在走办案程序了,不由有些紧张,吞了口唾沫才道:“回、回大人的话,那日来的是一名男子,说是想选一样首饰送给姑娘家。”
他一面回忆一面说,将那日的场景说了个大概。
潘掌柜对他有很深的印象,主要是因为那只芙蓉叠圈银镯他卖的亏大发了,几乎没赚着钱,铺子里售价是八两,居然被那人生生砍到了五两。
他心疼着呢。
杜文斌听了若有所思,又问道:“那人什么打扮?什么模样?”
时隔两月,潘掌柜着实是有些记不清了,除了一袭灰色衣袍,旁的当真是记不起来。
想了想,潘掌柜又将门口的店伙计长平给叫了进来。
那日正是长平跟在一旁的。
长平进屋后听了掌柜的问话,讶然道:“孙公子吗?小的自然记得,他刚刚还路过了咱家店里呢?”
杜文斌和身边的差役对视一眼。
差役会意,从随身包袱里抽出一小张画像,平铺展开在长平面前。
杜文斌问道:“可是此人?”
长平知道事关重要,不敢随意下结论,凑近了辨认。
画像上的男子脸型偏圆,脸颊处却微微凹陷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