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琉回到家里时,已是掌灯时分。
许闲云正坐在书房里等人,听到了大门口的动静,急忙迎出来:“不是说去王家吊丧么?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江琉拉着她进屋坐下,简单把在王家看见银镯以及午后发生的事大致说与她听。
自然,隐去了她跟踪孙万福以及荒山时遇上鬼面人的事情。
此事危险,许姐姐本不该被扯进这些是非中。
许闲云听得瞪大了眼,小心翼翼地重复道:“你是说……王夫人她……兴许与孙万福有、有男女情谊?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
江琉颔首:“今日我跟着孙万福一路进了潘家首饰行,铺子里的伙计与我相熟,我向他打听了几句,先前孙万福买下的银镯款式与今日王夫人腕间所戴一模一样。”
许闲云呆呆道:“难不成孙万福来了扬州城,还继续招摇撞骗……?”
原来在岭南时凭着真人的皮骗人,现在改骗女子了?
旁人兴许不知道,许闲云可是对孙万福的秉性十分了解的。
亏她还以为孙万福千里迢迢跟来扬州,当真是改邪归正真心想要赔不是呢。
她可真是想多了。
江琉听了,回忆着方才遇见孙万福那垂头丧气的模样,迟疑着摇头道:“也不一定。不过今日我在铺子里遇上了杜大人,官府已经介入,想是会有定论的。”
许闲云点点头,深以为然:“此事就让官府去查吧。”
只要别再怀疑到玖拾头上就好。
这样一想,如今官府的目光集中在孙万福一人身上,她们总能过上几日安生日子了。
心放下了些,许闲云又问起旁的事情来:“你手上的伤可好些了么?先前听你说起,范老爷一连接了半年金丝香球的订单,初十便是下一个交货日,你可需要帮忙?”
她的担忧不无道理。
做手艺活最重要的便是一双手,可玖拾她却偏偏伤了手。
失之毫厘谬以千里,更别说玖拾做的还是花丝的细致活计,若是伤处让手上失去准头,出来的成品定会有影响。
只是……自己并不通金工,也不知该如何帮她。
苦恼之下,许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