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只好建议道:“不如和范老爷商量商量,看能否延缓几日?”
江琉手臂上的伤仍在隐隐作痛,她也不敢打包票是否就毫无影响,今日奔波了一天,明日再说吧。
船到桥头自然直,总归是有办法的。
江琉转开话题:“许姐姐,你的白玉杯可完工了?”
“已经做成了!”
说到这个,许闲云一下来了兴趣,当即兴冲冲地拉着江琉就往隔壁去:“走!带你看看去!”
……
两家以一道内墙木门做隔,走动起来极为方便。
刚跨入周家,往后院走便是周老休息的地方。此时天已黑,屋里却黑漆漆的没有点灯,细听之下也并无人声响动,像是无人在家的样子。
江琉扫了一眼,心头莫名划过一丝异样:“许姐姐,周老今日出去了么?”
周老平日里走动外出不多,可即便是出门有事要办,通常也会给她们留个口信,一般在天黑之前就会回来。
许闲云也跟着探头看了看后院,摇摇头道:“没听师傅说要出去呀?白日里我做完了白玉杯,还请了师傅替我掌掌眼把把关呢。”
说到这儿,许闲云一把扯住江琉的衣袖往前院带,那里是玉作坊所在:“想必师傅他老人家是有事出门去了吧,晚些我再过来瞧上一眼,不必担心。”
玉作工坊上了锁。
许闲云解下腰间的钥匙串,开了门带着江琉入内。
两家的作坊格局差不多,中间区域是议事正厅,两侧则是隔出了几间不同用处的屋子。
许闲云熟门熟路的进了右手边的一间——这是她专用的房间。
待进了屋,她迫不及待地点上灯烛。
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。
为了防止有人随意进来,这里每间屋子的窗户上也都落了锁。
她们没有打开窗户。
灯火明亮温暖,两道剪影映照在窗户纸上,显得格外温馨。
许闲云走向左边一只上了锁的小箱笼,打开后从中捧出一方木盒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。
木盒的底部垫着几层厚厚的软布,东西上方更是拿绸缎仔细包裹着,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对此物的爱惜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