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之后亦是当上了官太太,日日养尊处优着,怕是没受过一日的苦。
江琉沉默了会,才道:“夫人是打算将自己饿死在牢中。”
此言并非问话。
王夫人并不意外她能看出,只轻叹一声:“我既怕疼又怕苦,与其日后让人抹了脖子,亦或是被发派边境死在路上,倒不如就在此地了结自己,也算走得干净。”
人都有生老病死,不过是有人走得早些,有的去的晚些罢了。
对于心存死志的人,何处都可为坟冢。
王夫人说完便低下了头:“说吧,姑娘深夜前来,所为何事。”
谁会没事大半夜赶来只为了瞧一眼自己?
既然来了,便是有话要问。
江琉唇角微抿,直言道:“我想看一看夫人腕上的银镯。”
此话一出,王夫人赫然抬眸:“谁同你说的?”
杜大人分明答应过她的……不将自己与孙郎的事说与人听。
江琉摇头道:“无人与我说,只是那日来府上吊丧,不慎看见了那只银镯。”
若是如此……王夫人蹙着眉,袖中手不由微微握紧了银镯:“为何?”
江琉眼帘微垂,压低了声音道:“这镯子似是有些不寻常,不过那日只匆匆一瞥,并未能瞧得分明,因此今日前来,想再看得仔细些。”
不寻常?
王夫人皱着眉,掀开衣袖仔细打量手里的银镯——看着不过是只精巧些的腕镯,并无什么异样呀?
银镯在提灯的光晕下微微发着亮。
江琉今日特意带了一盏亮堂一些的灯笼,便是为了能看的清楚些。
王夫人研究了一会儿,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,便取下银镯想要递给她。
不过一只镯子罢了,江姑娘看着也不像是来抢钱财的。
江琉压低了声音:“此处眼杂,夫人近前一些便好,我能看清。”
差役不远不近的视线如有实物般黏在江琉身上。
江琉面色不改,蹙眉仔细看了银镯,后轻声道:“请夫人试着旋转两端的芙蓉花蕊。”
王夫人见她神情认真,便依言尝试用双手在两端左右各旋了几下——
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