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发笄通常是由母亲或长辈准备,再由其亲手为女子盘发并插入发笄。
是以江琉才有此问。
郦姝略微坐直了身子。
她的确没料到,这位江姑娘竟是如此细心周到之人。
郦姝收起了些许轻视之意,认真答道:“发笄家母已准备妥当,眼下还需簪钗各一只。”
江琉颔首:“若是如此,不如小姐先看一看这幅图样。”
说罢,江琉示意随侍一旁的韶宛将她昨夜赶制出来的样稿取出。
她竟是连图纸都提前准备了?
郦姝一时有些惊疑不定:莫不是想拿什么普通样式搪塞自己?
从回信到现今,顶天了也不过一日时光,她如何能在短短一日内画完簪钗样式?
这可是一般首饰铺子都做不到的。
郦姝没说话,只吩咐婢女接过样稿呈于眼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细看之下,郦姝一双美目微微瞪大:“……花头簪和钿头钗?”
“你是说……你能做这个?”
图纸上的簪钗样式她认得,这可是盛京贵人流行的款式,本就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佩戴,她一个扬州才刚刚出了些名头的金匠,竟是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做这两样东西?
若换做寻常的匠人,别说自己做了,怕是连见都没机会仔细见过。
郦姝怎么看,都觉得面前的人像是个口出狂言的骗子。
江琉似是没觉出她的不信任,只平静道:“我的确能做。”
好呀。
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
郦姝来了兴趣:“我姑且信你一回。”
“今日我以郦家之名与你结契,若你三月之内能交出这份图样上的簪钗,我便奉上十两金,如何?”
十两金。
那可是一千两银子。
即便江金匠当真能做出簪钗,又哪里值当如此多的银钱?
虽然自家小姐不差钱,可无论怎么看都太破费了些。
侍茶的桂香不由出声劝道:“小姐……这也太……”多了。
郦姝抬手,制住了她还未出口的话。
她自然知道一簪一钗不值十金,可她就是想看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