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理会青梧的冷嘲热讽,语意中带了丝警告:“先生下回动手之前,还请与我先商量一下。”
“这只鸟还有用处,眼下还不能让它死了。”
“庄首领有命,我岂敢不从?”青梧半真半假地打了声趣儿,见庄羽嘴皮子动了动似是还要再说教,不免觉得乏味。
他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,懒洋洋地道:“庄首领放心,方才我不过是施针用药迷晕了它,不一会儿就能醒过来,保准它安然无恙、生龙活虎的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
说到这儿,青梧似是又多了几分精神,嘴角扯出一丝笑意:“首领你也知道的,我这人呐,最懂那些畜生活物了,是吧?”
青梧边说边身子后仰,将全身重量都放在小榻上,一样一样数过来:“什么蛇啊,虫啊,老鼠啊,蚂蚁啊……”
庄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初见青梧之时他的模样。
他全然不似现在鲜活。
彼时的青梧……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。
他并不习惯阳光白日,常居之所是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,四处皆是腐烂的虫尸,有的是被他养死了的,有的是被他用来研究药物致死的,整间石室里都弥漫着恶心难闻又诡异的恶臭。
可青梧他仿若未觉。
又或者说,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。
庄羽曾听家主说起,青梧原先许是被人豢养的药人。
他并不清楚青梧原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,也不知道青梧曾经历过什么,但他听说过“药人”。
药人,或死于毒物,或似人非人,活的生不如死。
经年累月的折磨下来,尚存心智之人少的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青梧就是其中一个。
庄羽随家主第一次见到青梧的时候,他已经逃脱了药人之主的掌控,看着像是个正常人的模样了。
后来有了几番接触,庄羽才发觉青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他根本不可控。
就好像刚才一般,青梧突然出手,先是掐住了那只鸟的脖子,控制着力道等它几乎濒死之际,才堪堪松了手,换成药物将鸟药倒。
正如他自己所说的,他对这些东西这类事情都十分地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