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一走,薛夫人看见自家的小女儿薛沁发鬓散乱,便气不打一出来,怒道:“你这是又跑到练武场去厮混了,是也不是?”
薛沁把脖子一梗,强装镇定:“去练武场怎么能叫厮混?今日比试我赢了不少人,父亲和阿兄若见了,一定欣喜。”
“这副样子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,若是传出去,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嚼我们薛家的舌根子!”薛夫人恨铁不成钢,重重地放了一下茶盏,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,茶水也溅了不少出来。
这动静把薛沁吓了一大跳,她缩了缩脖子,求救似的望着薛洛:“二姊……”
“母亲,往后不必替我相看亲事了,”薛洛的神色平静如水,“这些年,母亲已为我的婚事心力交瘁。我若真的嫁不出去,便绞了头发去做尼姑,绝不给家里添麻烦。”
“洛儿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”薛夫人朝着薛洛急道,“你一个姑娘家,怎能不嫁人?”
“母亲,您今日也看到了,济平郡王妃根本没有把薛家放在眼里,处处逼你们妥协退让。我癔症发作后,更是换了一副刻薄嘴脸,您还不明白吗?”薛洛耐心解释,“这世上哪有多少外人肯真心实意接纳一个病人,何况是这样不可控的病症?我若是嫁人后受夫家磋磨,还不如……”
薛夫人急声道:“就算你不能嫁给人做宗妇,我们也能招个女婿上门!此事容不得你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