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都有一杆秤,他们自己会衡量。你尊重他们,他们自然也会尊重你,”薛洛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,“何况,人都是有同理心的。弱者,总是更容易被人同情和支持的。”
薛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薛洛一边往府内走,一边想,那日宫宴,除了那些姑娘本就看自己不顺眼,也是因李玄然的偏帮才会对自己剑拔弩张;今日,也是因为与李玄然的关系,才叫郡王府的仆妇有机可乘,挑拨了民意。
她想到此处,对薛沁道:“咱们薛家与永乐王交好,真是一把双刃剑。若是处理不好,恐怕会伤了咱们自己。往后在外面,要避讳着点儿。”
薛沁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,她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二姊,你就没想过,王爷是心悦你吗?”
薛洛哑然失笑:“他心悦我?心悦我一个带病之身?”
薛沁很是不服气,嚷道:“二姊除了生病,哪点比别人差?为什么他不能心悦你?我倒觉得,他还不一定配得上二姊呢!”
薛洛揉了揉妹妹炸毛的脑袋:“那日在宫中,他向陛下说起滨西之事,我才理解,他与父兄之间的感情,确实非比寻常,所以他爱屋及乌,倒也是人之常情。不过,我总觉得他似乎另有所图,但猜不出他图的是什么。”
他图什么?
叫我看,他就是图你啊!
薛沁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的心声,因为她知道,自己拿不出真凭实据,不管怎么说,二姊都是不会相信的。
她想了又想,瓮声瓮气道:“二姊,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薛洛拍了拍她的手:“我知道你关心二姊的婚事,可婚姻大事强求不来。永乐王身份高贵,你可不能瞎胡闹了。”
回到正厅,薛沁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门外发生的故事,听得薛怀风和薛泽抚掌大笑,薛夫人却心惊肉跳。她用帕子擦了擦薛洛脸颊上的薄汗,心疼道:“苦了二娘了,谁家未出阁的姑娘要吃这样的苦呢?”
薛洛拉过母亲的手,轻轻拍了拍:“母亲还不相信我的头脑?过去庄子里偷奸耍滑的,可都是我揪出来的。”
她又抬眼看了看,没有发现李玄然的身影,好奇问:“王爷已经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