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恨我,恨到要取我的性命?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吴慧茹的笑声在夜色中显得很是渗人,“薛洛,我怎能不恨你?!”
“你可知,因为你,我在你薛家的庆功宴前,在太后和皇后面前丢了脸,回了侯府,便是父亲的家法伺候!”
“你可知,我大兄在玄都观输了赌局,又落了水,他回家之后拿我出气,将我打得遍体鳞伤!若不是我为他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,如今我还要在侯府受他凌虐!”
“你可知,我原先想着寻一门好亲事,从此摆脱汉阳侯府的折磨,可又是因为你,长房的爵位没了,我原先在谈的婚事也告吹了!我不知还要在这囚笼中再待上多久!”
“我大兄烂泥扶不上墙,我也盼着他能死了才好,可却不是死在现在!他死了,死的很是难看,长兴城里人尽皆知!我的婚事该怎么办?哪个高门大户愿意与有污点的汉阳侯府长房结亲?”
“你说,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?!”
吴慧茹撕开了平日里假惺惺的伪装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,似是要宣泄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苦楚。
薛洛沉默了半晌,依旧坚定道:“因为你的毒计,我差点死在你大兄的手上,我三妹还被当做嫌犯被捆在刑讯营帐里。你是汉阳侯府的受害人,可这不能成为你随意害人的理由。”
“你嘴上说着尽快寻一门好亲事,从此摆脱汉阳侯府,可你却主动成为了你大兄身死的主谋。你的似锦前程,难道不是你自己搞砸的?”
“我与你本没有任何交集,我也从未主动招惹过汉阳侯府。你不过是要把自己受过的伤害,加诸在旁人身上罢了。”
“说到底,你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无辜之人,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矫饰自己犯下的错误。“
“就别自欺欺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