褪去,神情十分狰狞可怖。
薛洛忍住了指甲掐着下巴的疼痛,说了一句颇为拗口的话,“公主殿下不是也知道我知道吗?”
永宁公主撒了手,拎起木盘上的白绫,漫不经心地擦着手,“这些日子,永乐王府一下子增加了近一倍的防备,还埋伏了不少隐卫。若是为了大婚,根本不必如此严阵以待。”
她将白绫扔回了木盘上,笑容狂妄而阴冷,“只可惜,任你千防万防,你也防不住永乐王府旁就是我的资产,防不住洛然居中有密道相通。”
“说起来,还要感谢皇兄从不踏足洛然居,否则我怎有机会开辟这样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?即便你不好奇暗门,也有人会从暗门而出,将你带到我面前。”
薛洛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,只淡淡道:“那我还要多谢公主殿下,让我知晓来龙去脉。这么说来,从进宫研学到司天台占卜,都是你的手笔了?那些人,都是勋国公府的旧部,为你所用?”
永宁公主的笑容一僵,随即坦然地点了点头,“你很聪明,若不是你,王越玥不会成为废棋。”
薛洛有意与她周旋,于是道:“我还不够聪明,否则,在王越玥叫嚣自己也是别人的手中刀时,就应该知道是你。”
“我多次告诫过她,要沉住气,不要被你牵着鼻子走。可她不堪大用,险些坏了大事。你说,这样不趁手的工具,还要它做什么?她还妄想嫁入勋国公府,实在可笑不自量!”
永宁公主话语中蕴藏着极度的轻蔑与厌恶,让薛洛觉得,王越玥实在是悲哀的可怜。
王越玥自以为向永宁公主投诚,不遗余力地对付自己,就能如愿嫁给殷华晏,谁知人家只是把她当一柄工具罢了。
永宁公主上前,从薛洛的脖颈中拎出了打着盘长结的暖玉。她的神情变得迷茫而哀痛,“你可知,这是先皇叔的遗物?小时,皇兄连碰都不让我碰,他居然送给了你!”
“二月二那日,我本就是为了试探他,没想到,他居然为了保你去要挟冯琛!后来流觞宴,他又为了你,当众拂了皇后的脸面!”
“薛洛,其实我很好奇,为什么对女人从不感兴趣的皇兄,会对你如此痴迷?你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,确实冰雪聪明,可这些,绝不是他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