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洛胸中瞬间燃起了怒火,“是谁伤的你?是王越玥?王慧墨?还是王夫人?总不会是王老太爷吧?”
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你怎么不告诉咱们?”
薛漪只含着眼泪摇头,什么都不肯说。
薛洛的怒气更盛,眼中一片血红,“咱们薛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显贵,可也由不得旁人这么欺负!我决计不能让他们再这么凌虐你!”
说完,她立刻站起身,抬手去取外衣。
薛漪一把拉住了薛洛,眼泪挂在腮边,声音哀戚,“二妹,求你别告诉祖母和母亲,她们会担心的!”
薛洛怔住了,过了一会儿又坐回了床边,两只眼睛也是红通通的,“那你告诉我,是谁欺负的你?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?”
薛漪长叹了一声,擦了擦眼泪,“你姊夫他性情有些急躁,不顺心时,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。每次之后,他总会对我道歉,想来是知道自己的错处的。二妹,你别担心,大姊没事的。”
“他若是真心悔过,那你怎会新伤添旧伤,浑身都是伤?”薛洛气极,“你还为他辩解,你可知……”说到此处,薛洛一下子住了嘴,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,换了一句,“你可知他这是知法犯法!”
薛漪勉强笑了笑,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薛洛心疼地厉害,她拉起薛漪的手,“大姊,若是王家的日子难过,那便不要过了。王慧墨如此施暴与你,你与他义绝,带着阿昭回薛家,父亲和阿兄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薛漪抽出了手,轻轻拍了拍薛洛的手背,“王家毕竟是大族,与他们硬碰硬,对咱们薛家百害而无一利。阿泽和沁儿都还未成婚,不管我是义绝还是和离,对他们二人的婚事都有影响。阿昭还小,身子骨也不好,我只盼着能将他平安养大,旁的也不奢求什么。”
薛洛手中的褥单已经皱成一团,她松开手,想将褥单抚平些,可软缎生了皱,除非过水,是不可能抚平的。
她发狠似的又攥起了褥单,半晌才道:“大姊,你对他可是还有感情?”
薛漪苦笑了一声,“我与他成婚这些年,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怎会一点感情没有?”
“那若是不考虑旁人,只你自己,你何时、何种情形之下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