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聪明,一教便会,”李玄然毫不吝啬地夸赞,“过几日寻一把轻巧的剑,你在王府中无事时即可练练,权当强身健体。”
薛洛收了剑,接过汀兰给的帕子擦了擦汗,烦闷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。
瞧见她笑容舒展的模样,李玄然才稍稍放下心来。他牵起薛洛的手,拉着她去到了饭厅,坐在了已准备好了的午膳前。
李玄然先是为她倒了一杯凉茶,看着她喝完后,才为她夹了一个苋菜团,“这是照着你家的做的,你尝尝味道如何?”
看着白瓷碗中的团子,薛洛又想起了大姊的事,心情有些低落。可她没有表露分毫,夹起了团子,轻轻咬了一口,细细咀嚼后,评价道:“也很可口。”
李玄然看出了薛洛从回王府到现在一直心事重重,可他没有拆穿,继续给薛洛布菜,“天气烦热,最是吃凉粉的时候。虽说是民间的小吃,可却爽口的很。洛儿,你吃一点。”
薛洛顺从地吃起了凉粉,过了一会儿,突然冷不丁道:“我听大姊说,王越玥命不久矣,你知道此事吗?”
李玄然神色如常,“听说了。”
“我在宫中与她交往时,深知她心智坚韧,不像是因幽闭就会疯癫的人。可祁家何必动这样的手脚?这不是正巧给了王家攻讦的机会吗?本就结了仇,何必为王家再递上把柄呢?”
李玄然将饼子撕了一小块,蘸了点肉汁,塞进了薛洛的嘴里,“不是祁家。你再猜猜?”
薛洛一边咀嚼,一边思考着,突然瞳孔一阵剧烈晃动,露出惊骇的神情,“难道是王家自己?”
李玄然反倒笑了,“洛儿果然聪明。对王家来说,王越玥已是弃子,不如发挥弃子的最后价值,倒打祁家一耙。”
虎毒尚不食子,王家居然对自己的嫡亲子孙也能下此毒手!
如此丧心病狂的家族,也难怪王慧墨对大姊凉薄残忍……
薛洛缓缓平复了胸中激荡的情绪,担心地问:“自那之后,王家有没有为难你?王越玥一事,你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。”
李玄然挑了挑眉,难得露出了轻佻的表情,“他们祖孙二人想要为难我,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。”随后轻轻捏了捏薛洛的脸颊,“怎么,洛儿担心为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