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十几日,织云坊传信来,请薛洛到店里一叙。李玄然不在府,她一接到信,向管事的知会了一声,便匆匆去了。
等到李玄然主仆从御史台回来,掠羽忍不住嘟囔,“估摸着,王妃是为了王慧墨的事,去织云坊探消息了。王爷,你怎么不主动问问王妃呢?反正你也盯着王家呢。”
“她不愿说的,我便不问。”李玄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,“她若是需要,自会与我说的。”
掠羽并不知道之前午饭时的插曲,只暗自腹诽:好了伤疤忘了疼,之前因为魏寒松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怕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在书房整理了好一阵子的公务册子,薛洛也还没有回来。李玄然叫来了掠羽,说是御史台要去东市转转,走访一下御史台近期打算谏言的事儿。
东市,不还是拐弯抹角地想去织云坊?先前倒是装得云淡风轻。
掠羽在心中默默嘲笑了起来。
……
薛洛一到织云坊,便“偶遇”了赵锦初,二人结伴至后院的茶亭,赵锦初迫不及待问道:“我听方娘子说,你要她安排人跟踪你大姊夫的小厮?怎么回事?”
薛洛掩去了大姊受虐的事儿,只说是王慧墨派小厮采买了女人家的衣料,而且是大姊自幼不喜爱的紫色,怀疑他养了外室。
“男人没几个好东西,所以我才不想嫁人,”赵锦初脸上尽显鄙夷之色,“阿漪姊姊那么温柔贤淑,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在外院养女人,这不是成心膈应她!”评价了一番后,才步入正题,“方娘子告诉我,派去跟踪的人很快就被王慧墨的小厮发现了,那小厮机灵似鬼,在城内兜了好大的圈子,最后绕回了王家。跟踪的人无功而返了。”
这法子,往后恐怕是用不成了。
“这一次打草惊蛇,下一次那小厮只会更为慎重,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。”
薛洛虽然失望,但也知从王慧墨小厮的身上顺藤摸瓜,本就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,“王家在城中有一个别院,城外也有几处庄子,若是想找到这个女人,看来只能一个个地去查了。”
“不妥,”赵锦初立刻反对,“你以何理由、何身份去打探王家的别院庄子?即便你以阿漪姊姊之名一同前去,也是不妥的。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