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带着苦恼回了王府,却得知李玄然因为公务,今夜不回了。
薛洛抱着被子翻滚到了深夜都没有睡着,她索性起了身,披了件外裳,踱到了洛然居外。
风是轻柔的,夹杂着夏夜未褪去的闷热。薛洛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,瞧着点点星光洒在了院子的每个角落,一切显得安静而美好。
她朝远处望去,那株枝干遒劲的石榴树绿意盎然,细圆的叶片在星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恍惚间,她仿佛看见了一对眷侣,女子手握着树干,一边咯咯地笑着,一边指使着男子挖树坑,“再挖深一点儿,这样根扎得才牢些!”
熟悉的刺痛感又一次袭来,薛洛伸手抓住了秋千的藤蔓,让摇动的秋千逐渐静止了下来。
一双修长温暖的大手覆盖住了薛洛的手,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薛洛的耳朵,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怎么坐在院子里发呆?”
薛洛转脸一瞧,是笑意盈盈的李玄然。
“不是说不回来了?”
“在官署睡得不踏实,总惦记着你,”李玄然拉起了薛洛,“洛儿这是在等我?”
薛洛的头痛渐渐淡去,于是挽过了李玄然的胳膊,“有些睡不着,就在这儿坐坐。走吧。”
他调侃,“是想我想得睡不着?”
薛洛撇过脸,“不害臊!”
李玄然也不反驳,关心道:“今日如何?”
“按照你的安排,我已将她成功留在了慈恩寺,只是,我觉得她与我想象中很是不同,”薛洛迟疑道,“若不是你告诉我她是王慧墨的外室,我甚至怀疑,这样的女子,怎会委身于他人做外室呢?”
“所以那日我才说,她可能并不甘心或不愿做外室,所以暂时僵持着,”李玄然不置可否,“你不必急于一时,之后你总会找到突破口的。”
……
翌日,薛洛果然如约去了慈恩寺。有了昨日的接触,冯清显得稍微放松了些。她递过薛洛昨日留下的伤药,“这药的药效极好,想必价值不菲,还是还给夫人吧。”
薛洛却将药塞回给了她,“不过区区一瓶伤药,我还未多谢你不曾计较我家家仆的过失呢。”
冯清倒也没再客套,将药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