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慧墨点了点头,又转向了二人,朝李玄然拱了拱手,“王爷,今日让王妃受了惊,是王家的不是,慧墨在此向王妃赔罪了。”
薛洛转过脸,泪珠还在腮边挂着,很是我见犹怜。她轻叹一声,状似松了口气,“还好姊夫慧眼如炬,否则我就要进大牢了。”
李玄然一唱一和,“咱们二人可是连襟,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,姊夫,陛下可最是厌烦鸡飞狗跳的人家。”
王慧墨却没有拿半点“姊夫”的架子,只恭敬称是。
双方又客套了两句,李玄然便带着薛洛和王府的几人离开了。
他们刚一走,王慧墨立刻安排下人将薛漪领回了院子,又将王夫人唤醒,问道:“今日之事,是谁的主意?”
王夫人气若游丝,“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母亲糊涂!”王慧墨神色沉沉,“上次薛洛登门,您与她生了嫌隙。从那时起,她就盯上了咱们的错处,只是因着薛漪,投鼠忌器罢了。您设此局也不同我商量,若不是我及时赶回,事情该如何收场?”
“李玄然圣眷不减,在御史台又颇有威望。今日你们也看到了,他视薛洛如眼珠子一般护着!你们又何必要与她一个王妃过不去?”
“不是我与她过不去,是她偏偏要来掺和!”王夫人愤愤不平,“今日若不是因为她,我早把薛漪扫地出门了!”
“把她扫地出门,也要做得干净利落些!否则薛怀风能咽的下这口气?我王家虽然势大,可他如今也是辅国大将军!”王慧墨将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,“您还劝我不要做得太过,可关上门来,要打要骂无人能管!但您若是把这些放在明面上,那才是会被人口诛笔伐!”
王慧墨沉声道:“不论怎么说,这个法子万万不能再用了。若是还有下次,恐怕连祖父都会动怒了。”
王夫人嗫嚅着不敢说话,王老夫人劝道:“你母亲也是心疼你。这些年,委屈你成日对着不喜欢的女人,心里不爽利。今日,是祖母没将此事处置周全,小瞧了那薛洛。”
王夫人在一旁也道:“你祖父对清儿的事没有异议,她手上又抓着万贯家财,母亲是急着把薛漪赶出去,让你赶紧把清儿娶进来,好慰藉你多年的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