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于大姊?我只担心这个。”
他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不过……”
薛洛见他欲言又止,心头便是一紧,“不过什么?”
他斟酌了片刻,最终还是坦言:“大姊的儿子,你的小侄子阿昭,前段时日也一同去了。我听说,是喘症急性发作,不治而亡。”
薛洛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饭桌上,敲得碗沿“当啷”一声响。
她其实没有见过几次小侄子,所以对于这个孩子,感情并不是很深。可想到他小小年纪饱受病痛折磨,最终还因此夭折,难免唏嘘起来。
她缓了缓心绪,连忙问:“那大姊呢?大姊如何了?”
他摇了摇头,“不知,我也不便问这些。”
“那明日我去瞧瞧。大姊一向柔弱,我怕她会承受不住。”
“过几日再去吧,”他开口相劝,“过几日,我陪你一同去,也省得生出旁的枝节来。”
想到那日王家忌惮李玄然的样子,薛洛应下了。
七八日后,夫妇二人登门王家。巧的是,王慧墨的祖父王丛远也在,听说二人到访,邀请李玄然至书房一叙。
王老夫人和王夫人一改常态,对着薛洛好一阵嘘寒问暖,仿佛对上次的大动干戈失忆了一般。薛洛懒得陪二人演戏,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后,径直去了大姊的院子。
她一走,王夫人就狠狠啐了一口,“若不是看在永乐王的面上,她休想再进王家的门!”
王老夫人睨了她一眼,“还有月余便是吏部考核,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,耽误了慧墨的前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