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吏部公务繁忙,这月余,我几乎没有见到他的人,”又撸起了自己的袖子,似是在为王慧墨辩解,“他如今性情已和缓上许多,不再动辄生怒了。我的伤也好多了,你给的伤药很管用。”
还会有孩子?不过是嘴上的敷衍罢了!若是真心关怀,怎会在痛失爱子之时,弃形销骨立的妻子于不顾?
只可恨大姊深陷其中,但凡有一点清醒,又怎能分辨不出他的虚伪和无情?
薛洛也不点破,只沉声道:“好听的话谁都会说,还是要看实际行动才是。你此前说,因为兄妹,因为阿昭,所以对和离颇多顾虑。如今呢?如今还想留在王家吗?”
薛漪沉默了半晌,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。”
她用双手抓住薛漪的肩膀,认真地与她对视,“大姊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若是我能向你证明他对你根本无情,你是否能下定决心离开王家?”
薛漪垂下了眼帘,过了很久很久,才点了点头,轻声答道:“是。”
她拍了拍薛漪的手背,没有再说话。
二人离开了王家,薛洛在马车上,始终不发一言。李玄然看出了她心情不佳,出声宽慰,“长痛不如短痛,大姊总要挨上这一遭的。浴火之后,便会重生。”
“以前我多年待嫁,祖母和母亲甚是苦恼。那时我总是想,大不了就随便嫁一个她们认可的人,只要能了却了他们的心愿。”
“可自从知道了大姊的事,我才发现,原来女子嫁人真如投胎一般,甚至比投胎还要凶险。幸好那时我没有机会与他人草草结亲,也算是因祸得福吧。”
“说起来,还是要感谢你才是。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,你待我、待薛家,始终一片真心,”薛洛抬起脸,认真地看着李玄然,“谢谢你,让我没有嫁错人。”
李玄然将她轻轻揽在了怀中,“谢我做什么?我说过,我对你一见钟情,此生就是为你而来。”
薛洛不再觉得他的话让自己肉麻,主动揽过他的肩膀,在他的侧脸印了一吻,随之粲然一笑,露出了整齐的贝齿。
这样的薛洛,是李玄然心目中最美的样子,也是他最难招架的。
他的耳根瞬间红透了,连着脸颊旁也微微泛红。他轻轻咳了一声,一本正经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