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洛与薛老夫人回了薛府,正用着晚饭,李玄然风尘仆仆地赶来了。
薛家长辈们都已把他当半个亲子来看,连忙差人添了凳子和碗筷。李玄然也不见外,埋下头就用起了饭。
二人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,李玄然捏了捏薛洛的脸颊,“我听说,你求到皇祖母那儿去了?也没知会我一声。”
薛洛顺势将他的手拉下来,与他十指交叠,“你最近忙于公务,我怎好再给你添麻烦?便请祖母卖了面子,去求太后了。好在太后一口答应,就等着与王家当庭对峙了。”
说到王家,薛洛的眼中就燃起了熊熊斗志,“若不能让恶人有恶报,大姊还如何释怀?我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他们。”
李玄然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不止你一个人,还有咱们。”
薛洛悄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,包括委托黄大监的事。
李玄然大笑不止,“还说我是老狐怪,分明你才是!”
薛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笑容狡黠,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太后说了,是你把我教坏了!”
……
没过几日,宫中派人传召,请王薛二家至两仪殿分辨争端,并就此盖棺定论。
薛老夫人年纪大了,薛夫人遇事容易慌乱,于是薛洛做主,只与父兄和姊妹一同前去。
好巧不巧,那日到了宫门口换乘宫辇,碰上了王家的人。
王家来了王老夫人、王夫人和王慧墨,见到薛家众人,王夫人最先开口嘲讽,“把皇宫当菜市场了,以为人多势众,就能占了赢面了?”
薛沁最是牙尖嘴利,毫不客气地讽刺道:“王夫人您如今寡居,难为王侍郎一个人要顶咱们兄妹几个人来用。”
王夫人涨得面皮紫红,劈口就骂,“小贱人……”
“母亲!”
劈口打断,斜眼睨了一下薛洛,“今日在殿前,你可别再想耍什么手段。”
薛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,只小心扶着大姊上了宫辇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王慧墨攥紧了拳,也沉默不语地上了宫辇。
王夫人忍不住埋怨,“若是你祖父在,他们哪里敢如此嚣张!”
“住口!薛老婆子都没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