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漪的泣诉,让皇帝也皱起了眉。他不悦地看向王慧墨,“王侍郎,你有什么要申辩的?”
王慧墨似是有备而来,一撩衣袍,与薛漪同排跪下,“陛下,臣自入朝为官,夙夜为公,不曾懈怠,因此对发妻、对亲子有所忽视,臣心中有愧。可陛下有所不知,就在今年七月末,薛漪她不甘寂寞,居然与庄子上的农户苟且!”
王慧墨一脸痛心,“此事实乃我王家丑闻,若非今日呈堂证供,臣绝不会污染圣听。发生当日,王妃听闻了消息,立刻硬闯了王家。她更是借了永乐王府之势,当场打杀了农户,对祖母和母亲还诸多威胁!”
“若是我多年来虐打薛漪,她怎会有胆量与农户苟且?她名为指证,实为诬陷,还请陛下明察!”
王慧墨这一番慷慨陈词,让皇帝顿生疑虑,不禁沉思了起来。
而薛家也是沉默不语。
薛家人的默然不语,是被王慧墨的颠倒黑白、厚颜无耻而感到大为震撼,震撼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!
薛沁怒极,想要上前暴揍一顿王慧墨,被眼疾手快的薛洛拉住了。薛洛对她摇了摇头,她只好忍住了,把牙齿咬得咯咯响,低声骂了一句,“不要脸!”
此时,慈眉善目的王老夫人开了口,“陛下,我王家不计前嫌,想要与薛家重归于好,可薛家执意不肯。既然如此,咱们也愿给她一封休书,了断这场多年的孽缘。”
久未出声的李玄然突然在皇帝身旁笑了笑,“王老夫人慎言。王家与薛家结秦晋之好时,我记得圣上亲口说,此乃良缘,吾心甚慰。您这一句孽缘,岂不是在指责陛下失察吗?”
王慧墨立刻告罪,“祖母一时失言,请陛下切莫怪罪。”
皇帝状似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,又转向薛家,“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的?”
薛洛站了出来,语气坚定,“臣女有一证人,请陛下召见!”
听见有证人,王家三人大惊失色,相互对视了一眼。王慧墨摇了摇头,示意静观其变,便都没有出声。
皇帝今日似是真要把此事断个明白,于是大度招手,“传进来吧。”
不一会儿,证人便进了殿,远远瞧去,是一位女子。
随着那女子越走越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