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渐渐垂下,就在此刻,一点柔软和温暖渗进了他的掌心。
眼前的,是薛洛鲜活灵动的笑颜,“怎么?你是想与我共舞,还是想拜我为师?”
他点了点头,面目温柔,“都想。”
薛洛抿唇一笑,又问:“那与你想象中剑舞的我,哪个更好?”
他缓缓收紧了牵住自己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在我面前的你,最好。”
……
正月即将过完,可朝堂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,不请自来的使者也没有出现。
李玄然始终记挂着此事,片刻都不敢放松。
薛洛瞧见他日日紧绷的模样,以为是政事烦扰,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提出要去东市逛逛。
薛洛的要求,李玄然没有不允的。于是主仆四人便这样闲庭信步地游走在东市的大街上。
李玄然牵着她,一会儿在点心铺买点心,一会儿到首饰店买钗环,一会儿进胭脂坊买口脂,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收起来过。
终于,在他替薛洛买了一串糖葫芦,小心取了一颗喂到她的嘴里,又拿起丝帕轻轻擦拭她嘴角的麦芽糖渣时,掠羽大叫了一声,“真受不了!”就拉着汀兰逃之夭夭了。
薛洛接过手帕,不好意思地撇过头,顾左右而言他,“他们走了,要喊一声吗?”
“走了正好,没人打扰咱俩了。”
薛洛脸颊微红,笑意赧然,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二人即将把脚下的这条长街走完时,才终于瞧见了汀兰。汀兰一看到他们二人,拎起厚重的裙摆就跑了过去,气喘吁吁道:“姑娘!王爷!杨司马在隔壁街的升平酒庄与番邦人起了冲突,你们快去瞧瞧吧!”
二人对视了一眼,便让汀兰引着,朝酒肆去了。
升平酒庄贮藏着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佳酿,在长兴也是首屈一指的酒庄。不少达官贵人为着美酒,也甘愿纡尊降贵地来酒庄走一遭。
李玄然眉头紧锁,神情很是不虞。薛洛宽慰道:“掠羽虽爱饮酒,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性子。你放心,他不会无缘无故与人大动干戈。”
他点了点头,可紧绷的神色并没有缓和多少。
一到酒庄门口,就看见里里外外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