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然伸出手臂,将薛洛环住,“是我仿照古人给自己取的小字,取着玩的,不作数的。在咱们大熹,不是都直呼其名?”
失落而酸涩的情绪从薛洛的眼中一闪而过,可她终是没有再开口。
李玄然又怎会真的不懂她?二人的额头轻轻相抵,他温声道:“我绝不是瞒着你,只是我觉得此事没那么重要。她知道你不知道的事,也只是意外,绝不是我刻意为之。我与她之间毫无关系,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。”
薛洛闷闷的心情好了些,轻轻点了点头。片刻后,才认真道:“往后,你的事,不许再瞒着我了。”
李玄然郑重应下,趁热打铁道:“洛儿,你相信我,此生此世,不,无论哪一世,我只钟情于你。他人于我而言,皆是浮云。若我有什么不妥当之处,你可千万不要挂怀,免得伤了自己。”
薛洛的心里回升了一些温度,可嘴上还是满不在乎,“无妨。不过,她说的没错,滨西四五年,你们之间的交情,确实比你我二人的深厚。”
李玄然听了薛洛的话,眼中笑意闪现。他低头附上了她的耳朵,气息喷吐之间,让她有些心痒痒的,“洛儿,你是吃醋了吗?”
薛洛转头看向他,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坏坏的调侃和期待。他本就生得俊美无双,这样的表情,让自己的脸瞬时就红透了。
薛洛把头扭了过去,强装镇定,“没有。”
见她已不像昨日那般情绪低沉,李玄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似笑非笑道:“不知你可还记得昨日别的话?我记得有人问我,是我好看,还是赤伦公主……”
薛洛连忙抓起他面前的那只茶盏,直直地递到了他的嘴边,“都要冷了,你快喝。”
李玄然笑着将茶水饮尽,意气风发地进宫去了。
……
晚上回来时,李玄然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的模样是薛洛从未见过的。
晚饭时,他吃得心不在焉,吃得也很少,放下碗筷便一头扎进了洛然居东厢的小书房。都快到子时了,房中的烛光还一直亮着,丝毫不见打算休息的意思。
薛洛有些不放心,差汀兰热了一壶茶,自己亲自送了过去。
李玄然埋在无边的书册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