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一步迈得实在太大,也太过直接。
就在此刻,太子反倒和颜悦色了起来,“将军,滨西王这三个要求,可都是‘损人利己’。你若是大熹子民,想必也难以答应这样的要求,将军不如将心比心,提些别的切实可行的要求,咱们再行商议。”
不等派尔朗开口,三皇子李玄湛勾唇一笑,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,“都欺负到头上来了,还要将心比心?太子殿下果然宽宏。”
二皇子李玄淳最是在意兄友弟恭,因此劝道:“三弟,我大熹乃天朝上国,自然要有大国风范。此事并非绝地,还有转圜余地,不如听听派尔朗将军的看法。”
“二殿下此言差矣!”孟望轩高声阻止,“国民之本,理当寸步不让!如果大熹还要为边陲小国让步,那上国的威严何在?!臣子的脸面何在?!陛下的龙颜,又该如何安放?!”
南平侯刘祁是二皇子李玄淳的舅父,听闻孟望轩此言,缓缓道:“常人都说秋燥,我瞧着孟尚书是春燥。孟尚书如今贵庚了?可要注意涵养气性才是。”
一旁的薛怀风哈哈大笑,“我当孟尚书为何如此激愤,原来是春燥!来,这百合羹最是清新凝神,我亲自为你布一碗!”
孟望轩气得吹胡子瞪眼,却面对这两团软棉花又无计可施,只好悻悻地喝起了那碗百合羹。
派尔朗站了一会儿,还是照旧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大礼,“陛下,我此番代表赞普而来,也为了滨西子民而来。如今我们滨西的子民生活困苦,以如今的民间互市规矩来交换,滨西难以为继。爱护滨西子民,我乃义不容辞,请陛下成全。”
皇帝在上首不发一言,把玩着手中的茶盏。
“听将军的意思,是不肯放弃这三个要求了?”唐启元的语气也不禁含了怒气,“你滨西的子民是子民,我大熹的子民就不是子民了?”
“正是!”孟望轩忙不迭放下汤碗,赶忙用丝帕擦擦嘴,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?减税降价实为增强国力,增加驻军乃是增强兵力,你滨西想要做什么?造反?”
派尔朗也是滨西有头有脸的人物,哪里容得他三番五次出言讥讽?他冷声道:“若是谈不成,便算了!回去后,我会将诸位之言如实转达给赞普!”
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