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来,自然是有事,”薛洛微微一笑,“阿兄,我有些话想与你聊聊。”
二人踱步到院中,薛洛将祖母气病一事告诉了他。果不其然,薛泽显得极为自责,可嘴上还是为秦娇容辩解,“她心性善良,想必也不是有意为之。”
薛洛不置可否,“那阿兄也愿纳她为妾?你如今还未娶妻,断然不可先纳妾的。”
薛泽默了默,“我知道。我告诉她后,她说无妨,她可以不要名分,一切待我娶妻后再安置。”他认真了起来,“二妹,你知道的,我多年混迹于军营,是个粗人,长兴城的贵女们看不上我。她真心待我,对我毫不嫌弃,所以,我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。”
薛洛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好一个缜密的毒计!
容颜姣好、知书达理的闺秀,用一个英雄救美、以身相许的老套戏码,骗过了心性憨直的大兄,并让他坚定地以为,那闺秀是一片痴心、生死无悔!
感动和爱怜交织之下,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做戏,什么是真相?
这样的局,可不就是为薛泽量身定制的!
“这次阿兄休沐几日?”
薛泽有些不解,挠了挠脑袋,“两日。”
“那明日可否有时间?我想请你陪我去西市逛逛,买些葡萄酒。”
薛泽最是爱酒,一听见要去买葡萄酒,痛快地应下了,“好,明日陪你去。”说罢,就朝客居院子赶去了。
薛洛回了自己的卧房,问起汀兰,“几日前让你给掠羽递信,他可回话了?”
汀兰附上薛洛的耳朵,悄声耳语。
薛洛点了点头,笑道:“他倒是与我默契,想必也知道阿兄是这两日休沐。刚好,我与阿兄也约了明日。”
汀兰有些犹豫,“那女子明日真的会与咱们一同去西市吗?”
薛洛淡然一笑,眸中却十分笃定,“一定会。”
……
果然如薛洛所料,翌日一早,薛泽不顾旁人的劝阻,坚决要把秦娇容带上。
秦娇容今日着了一身粉衣,像春风中一朵娇柔的小粉花,紧紧依偎着薛泽。薛洛对汀兰使了个眼色,汀兰便上前,一把将秦娇容拉开,“大郎君,您骑马,秦姑娘与王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