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泽面色惨白,从门外踉跄着进来了。
秦娇容大骇,“薛,薛司马,你怎么在这儿?我……”
薛泽双目通红,低吼道:“这月余,原来你一直在骗我!你与我在顺义门处相遇,是不是也是你精心设计!”
他模样癫狂,吓得秦娇容朝薛洛身后直躲,“王妃救我!”
薛泽狂笑不止,笑着笑着,突然一拳砸到了墙上,震得窗户都抖动了。他沉声唤,“来人!把秦姑娘的铺盖收拾了,即刻将她送回交城!”
府卫得令,干净利落地把哭号不止的秦娇容拖走了。
薛泽不顾流血的拳头,颓然地倚在门边,对着薛洛苦涩一笑,“二妹,大兄是不是很蠢?被王家设计至此,还连累祖母气病在床。今日,若不是掠羽及时识破,恐怕我是逃不过这一遭牢狱之灾了。”
“那个泼皮也是练家子,会闭气的功夫。他试图装死逃过毒打,顺手落实我一个杀人的罪名。掠羽见多识广,三两下就让他破了功,伏虎卫的卫队长才……”
听着薛泽的自白,不知为何,薛洛一下子想起了李玄然初到将军府时,说过的那句话:
“阿泽无需妄自菲薄,你心性憨厚耿直,自然有姑娘家倾心。只是若有人刻意接近讨好,你可要留个心眼,别被轻易骗了去。”
他可真是算无遗策!
“阿兄无需自责,更无需自卑。你心地纯善,武艺高强,自有命定之人倾心。”薛洛宽慰了几句,又问,“掠羽呢?”
掠羽闻声而现,对着薛洛止不住地挤眼睛。
薛洛微微一笑,“西市那边都平息了?”
掠羽点头,“都平息了。不过,我们回来的路上,有人来报,登月楼那儿着了火,伏虎卫便折返回去救火了。”
“着火?!”薛洛大惊失色,“你可认识容颐县主?”
掠羽有些纳闷,“认识。怎么了,王妃?”
薛洛也顾不上解释,推了推薛泽,“阿兄,你们二人速去登月楼找容颐县主,她在那儿观演呢!她只带了一名侍卫,恐怕情况不妙!”
二人对视一眼,旋即出去了。
等到薛泽再回来时,已是傍晚了。他的衣裳被烧焦了几块,浑身上下满是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