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,脸上也没有幸免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薛洛忙问:“怎么样?可找到了?”
薛泽一边脱下外袍,一边道:“找到了。还好去的及时,否则,她就要被倒塌的柱子砸扁了。”说到此处,他唏嘘起来,“那火势大得吓人,登月楼烧得只剩下个空架子。还好周边损毁的不算严重,也没多少百姓伤亡。”
薛洛长舒了一口气,“那掠羽呢?”
“他调查了一下周边情况,便急忙进宫去了,”薛泽净完脸,才看见脸颊上的轻微烧伤,“我将容颐县主送回敬国公府,就回来了。”
“她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事,就是被吓到了,哭个不停,把她送进国公府,我又向老敬国公和小公爷好生解释了一番,”薛泽显得有些疲惫,“二妹,我有些累,先去歇下了。”
阿兄今日可谓是身心俱疲,也该好好歇一歇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今日的两个无业游民,本就是自己拜托掠羽找来的。为的,就是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,让他发现秦娇容的真面目。
秦娇容果然不负自己的期望,眼看薛泽遭难,便顿时原形毕露、避之不及。
王家……
也是,以王家目空一切、睚眦必报的家风,坐以待毙才不符合他们的风格。
这次是薛泽,下一次,又会轮到谁?
往后,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。
……
转瞬就到了四月。
四月的头一天,滨西王的信件被快马加鞭地送进了宫,因为四皇子早夭而情绪低沉的皇帝,时隔多日开怀大笑,“好!”
滨西王在信中说,商议的互市条款一概同意,具体细节交由派尔朗与大熹商定,并签署互市文书,愿与大熹共结永世之好。
接下来的条款拟定和文书签署也十分顺利,皇帝一高兴,要在两仪殿举办欢庆宴,并且允许携带家眷与子女,共襄这一盛举。
宴席之上,李玄然始终笑逐颜开,不仅饮了两杯米露,还吹奏了一支慷慨激昂的笛曲,惹得众人均拍手叫好。
皇帝最是乐见君臣相谐、其乐融融的场景,也忍不住夸赞起了他,“玄然身姿清逸,也难怪不少女子为你倾心!”说着说着,开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