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桌,却不小心将书桌上码得整齐的一摞纸扫到了地上。
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
汀兰眼疾手快地架住了她,将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休息。她稍坐了片刻,疼痛渐渐消散,于是躬身去帮汀兰捡拾散落满地的纸张。
她随意看了一眼,纸上画满了涂鸦,还写了十六、二十、二十一的数字。她不以为意,又捡起了一张,结果纸上除了涂鸦,还是有这三个数字。
她有些疑惑,起身走到桌前,翻起了汀兰捡起的那摞子白纸。
每一张纸上,无一例外都写了这三个数字。
薛洛的手渐渐攥紧,手指穿透了纸面,深深嵌在了自己的掌心中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道:“你去问问掠羽,王爷今日还回不回来?我有事与他商谈。”
汀兰不想她与李玄然生怨,于是劝解道:“姑娘,王爷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,这些日子,咱们就在府中静观其变吧。”
她摇了摇头,“你只管帮我问问便是。”
汀兰无法,只得照办了。
几日后的子夜时分,李玄然回了王府。他瞧见洛然居中烛光隐隐,不由地加快了脚步。
“你回来了?”
不等他开口,坐在窗边的薛洛放下了手中的书,站起了身。
李玄然连外衫都来不及脱,连忙解释道:“洛儿,此番情况紧急,我不得已让掠羽把你关在府中,你不要怪我。”
薛洛点了点头,“事情如何了?”
见她的样子很是平静,想必是消气了。
李玄然这才松了一口气,斟酌着解释,“他们二人虽被扣押在天牢,但暂无性命之忧。延川郡守弹劾的谋反一事,朝中争论不休,暂时还没有定论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只是他们二人,恐怕要在天牢里委屈一阵子了。将军府和赵府,也要再被关上一阵子。”
“不,你说的不是实话。”
李玄然愕然,只见薛洛仍旧是平静无波的神情,“你不必刻意安慰我,我要听你的实话。”
不等他搜肠刮肚地找词,薛洛又淡淡道:“尤定权是太子指派去的,父亲他们二人不听指挥,还杀了姓尤的。新去的延川郡守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