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驾车的侍卫无数次,催得侍卫耳朵生茧子,“汀兰姑娘,再快也不能飞过去啊!”
虽说危机已暂时解除,可薛洛记挂着祖母和母亲的病情,所以心情只轻松了片刻,就再一次忐忑了起来。离府时,她特地点了王府的大夫先行去了将军府,又拿上早就准备好的补品,顾不上梳妆打扮,匆匆坐上了马车。
紧赶慢赶到了将军府中,薛洛不等下人通报,便快步朝着祖母的寝居去了。
没想到,被释放回家的薛怀风,也在薛老夫人那儿。
“父亲!”薛洛激动上前,仔细端详了薛怀风的周身,眼圈不由得红了,“父亲此番受苦了。”
薛怀风难得满脸凝重,叹了口气,“洛儿,是父亲连累你们了。”
“父亲说的哪里的话?”不等薛洛开口,一旁的薛沁咧嘴笑了,“咱们是一家人,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。”
生着病的薛老夫人瞧见他们团圆和气的模样,苍白的脸色反倒添了些红润。她拉过薛洛的手,“此番还要多谢王爷才是,我听说,是王爷从中斡旋,你父亲和赵家大郎才能回来。”
薛老夫人口中的赵家大郎,是赵锦初的父亲,赵朴忠。
不说还好,说到此事,薛怀风使劲锤了一下茶桌,既自责又担心,“我们二人一同出的主意,可朴忠擅作主张,背着我,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责!我要申辩,可他说他已向刑部招供,若是我们二人口供不一,罪责只会更重!还不知圣上要怎么罚他!”
薛老夫人也叹了一口气,“哎,赵家大郎与咱们感情深厚,我给了他几碗饭吃,他就把我视作半个亲娘,把你当做兄长一般,同你出生入死。这样大的人情,该怎么还才好?”
薛洛宽慰道:“不是说择日再另行处罚吗?想必赵家不会伤筋动骨的。而且,咱们与他们亲如一家,承了他们的恩情,往后再报便是,一辈子长着呢。”
薛怀风点了点头,“只能如此了。等风波过去,我要备上厚礼,亲自登门致谢。”
薛泽为父亲递上干净帕子,傻呵呵地笑着,“这段时日还要感谢容颐县主,隔三岔五叫人送口粮送药品来。要不是她,祖母和母亲没这么快用上药,也就没这么快好了。”
薛洛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,又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