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?”
殷华晏虽然随着马车的方向去了,可却识趣地没有跟着掺和,只是来回地信步走走。他想着,若是薛洛返回,兴许还能再碰见。
薛洛的眼泪滚落到他的手腕,让他身形一僵。他垂眸看去,她满脸的悲痛欲绝,“赵家,没了,锦初,也没了,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……”
“我好后悔,若是下午,若是我在赵家,事情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,至少我还能见她一面……”
殷华晏大吃一惊,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。他想了想,从袖中拿出帕子,鬼使神差地替她擦了擦眼泪,“你怎么一个人?王爷呢?”
“李玄然……李玄然……”
“他一直瞒着我,从来,从来都未对我坦诚相待过,”薛洛自嘲地惨笑出声,“什么聪慧过人?什么冰雪聪明?我才是最蠢,最傻,最笨的那个人。”
殷华晏默然不语,静静地陪她坐着。忽而一滴水滴到了他的鼻尖,然后第二滴,第三滴……
他抬头看了看天,将薛洛扶起身,“夏天的雨来得急,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回去?我还能回哪儿去?”薛洛笑着笑着,便又笑出了眼泪,“我与他恩断义绝,王府,从此不再是我的王府,我也不会再回去了。”
她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,说完这句话后,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殷华晏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,探了探她的鼻息,长舒了一口气。
他没有过多犹豫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自言自语道:“若是不想回永乐王府,那不如跟我走吧。”
说罢,就示意不远处的马车过来。
“殷华晏!你给我站住!”
殷华晏回首,黑色骏马上,李玄然的纷乱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,双眸中戾气横生,“你把她放下!”
殷华晏淡漠地瞥了他一眼,“她晕倒的时候,你在哪儿?”
李玄然翻身下马,捂住刺痛难忍的胸口,冷声道:“这是我的家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家事?”殷华晏明朗的笑容显得有些讽刺,“她对我说,她与你恩断义绝。既然如此,那便不算家事。”
李玄然额头青筋暴起,“婚书一日尚在,她就还是永乐王妃!殷华晏,你别以为我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