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你打的什么主意!”
殷华晏却表现地极为坦荡,抱着薛洛的手臂反倒收紧了些,“你若是真心疼她,就不要让她陪我们二人在这儿淋雨。”
说完,就干脆利落地上了马车。
李玄然怒极,一脚踢起地上躺着的那柄佩刀,随后利落地将其握在手中。不等他出招,殷华晏掀起了车帘,“勋国公府世代簪缨,你不必把我想得如此不堪。曲江池畔有我勋国公府的别院,我会把她放在那儿。”
“她说,永乐王府从此不再是她的王府。她不愿回王府,想必也不便去薛家,可总要有一处容身之所。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,你不要再逼她。”
李玄然愕然,执刀的手僵在半空中,良久后,认命地放下了。
殷华晏放下车帘,车夫一扬长鞭,马车“哒哒”地离开了。
掠羽看在眼中,急在心头,“王爷,您就这么让他走了?若是,若是他趁人之危!”
“我本就有错,她回了王府也是痛苦煎熬。至于殷华晏,他也确实不会趁火打劫,”疼痛蔓延到他的呼吸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艰难道,“索性就这样吧。等事情了结,我再求她回去。”
掠羽架住他的身体,难得心疼起他,“王爷,不行明日去跟王妃说清楚,告诉她赵……”
“杨掠羽!”李玄然厉声喝止,可气息实在虚弱,话也说不连贯了,“你记得,这件事,要永远,烂在肚子里。绝不可,向任何人,透露分毫!”
掠羽一拳锤在墙上,震落了许多灰尘。左思右想了半天,最终咬了咬牙,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回府。你,还是按,原计划行事。等天亮了,我进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