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胸中汹涌如潮水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。
她很想大声质问他,质问他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地无影无踪,质问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蒙在鼓里,质问他为什么残酷无情地查抄了赵家,就如同上一世一样,让自己连家人、挚友的最后一面都无法得见!
可即便问了,又有什么意义呢?
那时问父亲他们的真实处境,他避重就轻,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之下,才勉强透露一二。问那三个不同寻常的数字,他敷衍搪塞,始终不肯告诉自己。
直到自己记忆复苏,他惊惧的,是“你想起来了”,他辩解的,是“我有苦衷”。
是啊,他担心自己知道,自己因他冷心冷情而心灰意冷,因灭门惨剧而万念俱灰。所以,他不愿透露前世之事分毫,要让自己活在对前世无知无觉的虚幻幸福中。
要与他决裂之时,他百般不允,更是拿“赐婚无法和离”来要挟自己。
这是爱吗?
这不是,这只是对自己心爱玩物的保护,只是居高临下的摆布啊!
自己恨他吗?想必前一世是恨过的。
可恨他又有什么意义?时空不会倒流,锦初也不会再回来。
所以,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,就不必再记挂了。
薛洛闭上眼睛,将万千思绪从脑海中逼退,径直出了汇福楼的大门。
汇福楼中,自己找到了释心师弟留下的证据,可麻纸上只写了参与汇福楼聚会的官员。此外还有醉仙居和天香阁,不知殷华晏查得如何了?
她想到此处,吹响了那只精巧的玉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