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择吉日出嫁。”

    下月初五。

    姜清月没想到,竟然这样突然,这样快就要再嫁了。

    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似乎并不突然,毕竟那人为了娶自己,早在一年前便开始准备。

    她只是,坐享其成罢了。

    定了亲,两人相处也变得微妙起来。

    那声亲密的“淮初”,她总是别别扭扭叫不出口,他就笑着逗她:“现在连名字都害羞不肯叫,以后成了亲,哪里好叫夫君呢?”

    夫君

    这两个字在姜清月口中咀嚼着,陡然,溢出缓缓的清香来。

    他马上,就是她的夫君了啊。

    待嫁的日子里,皇后喜忧参半,看着忙碌的女儿,欲言又止:“清月,是不是母后管的太宽了”

    姜清月早就知道,是母后为她求来了这桩婚事。

    她但笑不语,然后轻轻上前,头靠在母后怀中:“母后,我很欢喜,真的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闭上眼,又说:“我,是喜爱他的。”

    十里红妆,鞭炮齐鸣,皇室嫁女,锣鼓喧天。

    姜清月坐在宽敞的喜轿中,心里竟没来由生出一股紧张来。

    而后她笑,也不是第一次出嫁了,怎的还做出这样一副小女儿姿态来。

    天地高堂,夫妻对拜,及至洞房时两人对望而坐,她终于还是没出息的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别过脸去,一言不发,只尴尬的抠着手指。

    原还指望着一向温和的姜淮初能圆圆场。

    却不想,姜淮初是比她更甚的紧张与局促。

    他红着脸,看着眼前如斯娇美的女子,吞吞吐吐的开口:“今日今日宴请宾客也累了不如不如咱们早些安歇吧”

    他一口气说完,胸口都起伏不定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姜清月也如释重负一般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两人上床,和衣而眠,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次日,姜清月见到了林栖若。

    静谧的林中湖边,她趁着姜淮初上朝之际,自己一人在府中溜达着转转。

    在见到前方那抹消瘦的身影时,她愣了愣,还是唤了一声:“林姑娘。”

    林栖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