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就找不见的那一类型。
不过气质上,应该属于知识分子那一类的。
至少不是个庄稼汉。
谭小絮问:
“有介绍信和文件吗?”
叫孙白元的中年人放下怀里的被褥,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是刑满释放的文件和劳改农场的介绍信。
谭小絮把介绍信没收了,问道:
“孙大叔,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孙白元声音也很平和,语气很谦逊:
“我以前是首都钢铁厂、钢铁研究所的研究员,做过研究组组长。”
谭小絮眼前一亮,居然是钢铁研究所的研究员,还是组长,技术大拿!
谭小絮瞬间觉得这个相貌平平的大叔一点也不平凡了。
“孙研究员,你好。”
孙白元听这姑娘很尊敬的喊自己孙研究员,这才面露一丝微笑、以示友好。
“归队吧。”
孙白元弯腰捡起地上的被褥,退回队伍里。
谭小絮继续念下边的名字:
“葛二宝。”
“到!”
那个农村小伙出列了,不用招呼,自己把介绍信掏出来交给谭小絮。
谭小絮也收起来,问了她刚才比较好奇的问题:
“二宝同志,你是因为什么被送来劳改的,犯了什么案子?”
“噗嗤——”
不等葛二宝回答,旁边几个人先笑了,连一旁的狱警也忍不住跟着咧嘴。
葛二宝那张古铜色的脸有些微微泛红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。
谭小絮被笑的好奇心更重了,干脆去问别人:
“他到底犯了什么案子?”
一旁的狱警吭哧吭哧笑了好一阵,才告诉谭小絮:
“所有来蹲劳改的人都觉得自己冤,但只有这哥们儿,才是真冤。”
“??”
“他以前在生产队是放牛的,这天放牛回来,天气热,一身牛骚味,就扒光了去牛棚里冲凉。
“结果,大队长家的闺女来来牛棚找她爹回家吃饭,无意中看到葛二宝在牛棚里洗澡,大队长的闺女就趴在门缝往里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