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批判,日子过的,可能还不如待在劳改农场自在。
起码在劳改农场,大家都是劳改犯,混在人群里不显眼。
但出了劳改农场,他们就成了稀有的反面教材,处在鄙视链最底层。
谭小絮走过去牵起葛二宝手里的马缰绳。
差点忘了,车上还躺着一个。
谭小絮看着躺在车板上的秦耀,有些牙疼,这刺儿头可咋整?
秦耀这会儿倒是不挣扎了,闭着眼,一副睡的正香的样子。
但看的出来根本是装睡,这手脚被绑在身后的姿势,看着就难受,更何况颠了一路。
“哎!”谭小絮长叹了口气,“哥们儿?”
“——”秦耀还是没搭理。
谭小絮看着自动站成一排的五个二劳改,问他们:
“有没有人知道,这人以前是干嘛的,犯了什么案子?”
不问清楚,谭小絮总觉得不踏实。
虽然那些杀人放火的案犯大概率都被枪毙了,但也保不齐有那么一两个漏网的法外狂徒呢?
这秦耀要真是那种道德败坏、丧尽天良的人,谭小絮不介意——咳,不介意让这个碳基生物回炉重造一下。
她可不想放着这么个危险人物在连队,万一害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,又或者是欺负老人孩子,到时候她这个队长要连带着负责任的。
所以一定要问清楚。
“没人知道吗?”
见没人回答,谭小絮又问了一遍。
最后,钢铁研究所的孙白元举起手,小声说:
“他好像,真是协和附属医学院的医学生。”
“哈?”
真是医学生?
嘶——这就蛋—疼了。
谭小絮责怪:
“那在劳改农场门口,你咋没提醒我”
孙白元小声:
“我,我以为你故意找理由修理他,就没说。”
谭小絮:??
她有那么残暴无情
谭小絮弯腰凑近秦耀:
“不是,哥们儿,你真是医学生?”
“不然呢!”秦耀突然开口吼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