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间唤醒了谢广灵内心深处未熄的火焰。
他强自按下心头的波澜,恭敬应道:“遵命,族长。只是,此番对手,可是那……”
“大岭郡,萧家。”谢源诚的声音冷冽如霜,不带丝毫情感,却字字如钉,钉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。
结果,不出所料。“萧家”二字一出,空气仿佛凝固,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。底下族人们的窃窃私语就又开始了。
谢源诚实在懒得和这些人解释,只留谢政在院中主持大局,自己却往厨房走去。
老族长尸骨未寒,谢源诚的心头沉甸甸的,哪有余力去顾及周遭的琐碎。
来到厨房,家仆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忙碌,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老族长逝世的哀悼与不舍。
在这沉默的氛围里,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默哀,
老族长的为人大家哪个不服?只不过主家没有吩咐,他们这些干活儿的人哪敢轻动?
“陈伯,老族长爷爷走了,按时辰算是小三天,麻烦您组织一下人手,这几天的席面不能差了。”
“何伯,麻烦您带两个岁数大的人,再带上一坛烈酒,随我去穿寿衣。”
得了谢源诚吩咐,两个老人竟然激动的直抹眼泪!
老何二话不说,拎起来一坛子酒跟着谢源诚就走,后面自有两个伙计跟上。
一行人回到老族长屋里,一应反光的物事早就被南宫无为遮上了。
老族长生前宽厚,下人们没有一个害怕的。
两个老伙计都拿麻布沾了烈酒,将老人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洗干净。
随后又给老人换上了寿衣。
这时候,成奎头上绷了孝带进来,红着眼睛说灵棚也搭好了。
在场的众人一起把老族长的遗体抬到了灵棚,老何几个一边抬着死尸,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就往下掉。
谢源诚亲手点了长明灯,又点了一把子香。
过了一会儿,谢广灵带着二房的孙子和三房的孙子们披麻戴孝穿好,过来给老族长磕头。
“二叔,您在这儿跟几位兄弟们守着,要是有人来行礼,还得您几位帮着还礼。我先去取一副心肝来祭奠爷爷。”
谢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