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要是投脾气了、对眼缘了,那份由岁月积淀的情谊便超越了年龄的鸿沟。
即便是岁数差个十岁二十岁的,又算得了什么?照样各论各的,都乃是兄弟一般!
谢源诚笑哂一声,双手抱拳环绕四周,道一句:“诸位叔伯,今日源诚放浪形骸,多有得罪了!”
不想赵黑子还没有答话,南宫无为往起一站,左手持定酒盏,右手当空一摆,大喝一声:“彩!好词、好曲、好剑法!菜香、酒醇、人更强!大家伙都举起杯中酒,饮胜!!!”
“饮胜!”
“饮胜!”
“我干了,你们随意!”
终于,这一盏酒饮尽之后,众人七扭八歪的轰然倒地,也不管地面冰凉,就径直和衣而卧。
谢源诚还算不赖,南宫无为也无甚大碍,两人两臂挽着步出中堂,慢慢往回溜达。
沉默了半晌,南宫无为先开口了:“师侄,我知你心中常常凄苦,今日发泄一番,其实师叔心下欢喜得紧,却不知你这歌儿,可有个名儿?”
谢源诚知道这音律、这填词是沧澜域没有的,只可惜他却没法儿道清来路,只含糊道:“却让师叔担心了,源诚心中明镜儿一般,自然不会自寻烦恼。这歌儿么,唤做“男儿当自强”,也是源诚一时有感,胡咧咧罢了。”
南宫无为也不深究,只是拍了拍大腿道:“要不是差着辈分儿,师叔都想和你结为兄弟了!”
也不提两人最终也唠了些什么,总归是侄儿搀着叔叔,叔叔扶着侄儿,亦步亦趋的往内宅去了。
碎银般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背上,将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,叫人,好不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