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黑子扛着那口木箱,倒是人在箱在,跟着南宫无为也进。
只有谢大姑突然欲言又止,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。
无他,眼见到掌柜的,她哪还不明白?这暗室,分明就是谢氏商行传说中的地下那层了。
依照她的身份,怎么适合出现在这等地界?
可谢源诚欣赏她的办事风格和分寸感,又明白她此际的顾虑,冷声就道:“进来吧,适才你的表现并无差池,这职位也该换换了。”
谢大姑听到自家族长肯定,喜的泪花都开在眼角。
特么的,老娘在一层苦熬苦业,为的不就是今天么?
当下再无矫情,也是挺胸抬头,和谢源诚并肩进了屋去。
恰好此时赵黑子放下了肩上的木箱,回头间和谢大姑猛的对上了眼神。
幽幽烛火中,一丝异样的情愫就此生了出来。
随着大巨大的金属门合住,谢广雄拍了拍手,屋内顿时烛火通明,就算比之街上也不遑多让。
谢源诚看着谢临海岣嵝的腰背,眼前好像虚影一晃,猛地和自己那个老族长爷爷的身影重合。
于是紧赶几步扶住老人,“二爷爷,这等琐事,怎么还要您老亲力亲为。”
先前发送谢临渊时,谢临海就对谢源诚满意的很,这会儿突然看见谢源诚殷切,也是不由得就起了舐犊之心。
对于自己老哥的这个长子长孙,谢临海清楚的很。
这些年他身在大岭郡,也没少为了谢源诚寻医访药。
这可惜谢家这些年越发潦倒,他更是个商人头子,哪能入的了王家那等杏林高手的门?
好在上天有眼,折了个垂垂老矣的谢临渊,又还了个虎虎生威的谢源诚,一来一往,还是他们谢家占了老天的便宜了!
“源诚呐,出什么事儿了,还用你这族长之尊,亲自来大岭郡。要是有啥要紧事,遣人告你雄叔一声不行?”
谢临海先训了谢源诚一顿,嫌他没有努力加餐又给瘦了,随后才问正事。
谢源诚苦笑一声:“二爷爷,源诚自然懂得爱惜身体。可是戕害老族长爷爷的贼子还在逍遥,总不能不把他们先给办了呀。”
谢临海知道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