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死灰,又不甘心死的奴隶们,眼底燃起了星星火苗,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能变成熊熊烈火。
贾午进屋,跪坐在桌旁,给顾玄知倒茶。
“主公,那个郑文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。今日来的那些奴隶都知道了,天元城是没有奴隶的。而且,只要有本事,就能搏得出身。”
顾玄知放下手中的笔:“日后让他留在城内,协助三郎。”
贾午微怔。
心说,这郑文运道是真的不错。
若是做得好,主公不在,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。
“一下给他这么大的权利……”
贾午意有所指,虽然并未说清。
顾玄知知晓他的意思,淡淡道:“他若有本事,我便给他施展的机会。”
说着,顾玄知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午,“谁都一样。”
贾午眉心一跳,立刻闭上嘴。
“派人凿冰,烧热水。所有的奴隶都必须要把头发剃了,洗澡。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放在一起,然后烧掉。”顾玄知并不给贾午走神的机会,他看着手中的信,冷声下令。
“仆这就去。”
顾玄知还以为剃头的事情会让那些奴隶反抗,奈何奴隶们一个个都听话得很。不苟言笑的贾易,带着手下给奴隶们剃头发。不论男女老幼,全部都剃成光头。
“为何要剃发?”还是有人会问。
贾易冷着看起来普通却让人无法对视脸,道:“头发上有虱子,不好处理。”
那个奴隶一怔,脸颊微红。
奈何人太黑啥也没看出来。
其他奴隶老老实实地排队,等着剃头。
剃了头,脱了衣服,到大桶里去洗澡。洗完之后,再去第二个桶里涮涮,涮干净了,换上新衣服。病情严重的穿的相对单薄,症状轻的穿的就是棉衣。
他们从帐篷里出去,分别去了不同的帐篷。
女子自己剃头,自己在帐篷里洗漱,拿着衣服换上。然后由医者检查,分配到不同的帐篷。
男孩儿跟着男奴,女孩儿跟着女奴。
一切都井然有序。
热水就在帐篷里烧着,从未停过。
脏掉的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