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檀随即穿过马路,回到医院,在医院大厅里坐着。
她没有等太久,司机就又急匆匆地找了过来,“沈医生,霍先生让您别在这边坐着。他在三楼区,我带您过去找他。”
徐医生果然满口瞎话,说检查要一天时间。实际上有个专门的医生负责,效率高得离谱。这短短半个小时,霍承景的ct已经做完,血也抽过了,这会儿正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输液室里打点滴。
沈岁檀进去以后,其他人都陆续离开。
沈岁檀在药水瓶子前停留了一会儿,转头问:“检查结果还没出来,这是消炎的药?”
霍承景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,背后垫着厚厚的枕头,腿上盖着一条薄毯子,双手交叠在腹部,插药管的手叠放在上面。
沈岁檀看向他时,他也正仰头盯着沈岁檀。
眼里有几分谨慎,似乎在担心她生气。
沈岁檀一向不拘小节,即使难过,也难过不了太久,更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生气。她知道他俩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完全坦诚的地步,霍承景不想让她陪着做检查,很正常。
她见霍承景不回答,也不追问,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“我刚刚在楼下遇到一个肝肿大的病人。”
霍承景疑惑地看向她。
“他跟我讲了个地狱笑话。”沈岁檀继续说:“他说他的医生给他做完检查,告诉他,不妙,得切肺。他很疑惑,问为什么要切肺?医生说,你的肺其实是好的,但是你的肝已经肿得没地方装了,得想办法给它腾个地方。”
确实是个地狱笑话。有一种想笑,但又怕笑了减功德的无力感。
霍承景对笑话本身没有太大反应,但见她还有心情讲笑话,心理压力少了很多,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他睡觉期间,徐医生来过。
他把沈岁檀叫到走廊来,讲霍承景的问题:“检查结果已经全部出来了,你看看。你也算是这个专业的,应该看得懂。”
沈岁檀把几份单子接过来,低头看。
徐医生观察着她,眼珠子直转,故意重重地叹气,“哎,还算幸运的了,血管轻微受损发炎,支架没有大问题,和血管壁有一些剥离,得观察一段时间,再做个造影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