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承景这一觉睡得很安稳,沈岁檀给他换药、拔针,他居然都没醒。
等他醒过来,已经是中午。
她伸手摸了摸霍承景的额头,“还行,已经不发烧了。饿不饿?中午咱们就在医院简单吃点儿吧?二院的食堂挺出名的。你吃什么?我去打,还是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吃?”
她说话跟机关枪似的,问了一堆问题,霍承景不知道回答哪一句。
沈岁檀最后自行做了决定,“你跟我一起去吧,其实总是躺着对腿恢复并不好。”
一人拿着保温杯和包,一人握着拐杖。两个人前后走着出了诊疗区。
沈岁檀这次没上前扶着霍承景,而是在后面观察他走路。
之前以为他伤的是骨骼,现在再观察,思考的方向就完全不同了。
等电梯时,身后有道娇滴滴的声音喊,“承景哥。”
不只是霍承景和沈岁檀,等电梯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看过去。
形容这声音娇滴滴,毫不夸张!确实娇得快要滴出水来了。
沈岁檀以为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一定是个小孩儿,但回头看去,发现是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人。
女人走到霍承景面前来问:“承景哥,你怎么在这儿?”
霍承景说:“来看腿。”
女人关切地问:“腿又不舒服了吗?”
霍承景态度平和,讲得也很详细,“受了一点伤,已经拍过片子了,医生说没事,静养几天就好。”
女人这才放了心,点点头,主动说:“我是和哥哥来帮承安哥拿药的。”
“嗯。”
电梯来了,等电梯的人很有素质地避开了霍承景这位残疾人,但沈岁檀被挤在了最角落。
女人倒是离霍承景很近,她小声说:“承安哥一直没有好转,阿姨好像很着急,还问除了吃药有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霍承景冷冷地说:“生病了就吃药,能有什么别的办法?”
女人像是被他忽然淡漠地声音吓了一跳,不敢说话了,小媳妇似的仰头看着他。
电梯里有人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满,偷偷瞪他。霍承景居高临下地扫过他们,他们又都惶恐地收回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