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‘恨’这个字儿,有些严重了,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。
沈岁檀对那些人真正的感情更多的是厌恶。
她厌恶两种人,暴力的和妄图掌控别人的人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,霍承景偏偏这两者都占了。
沈岁檀觉得自己和霍承景需要好好磨合,因为她隐约察觉得到自己并不完全了解他。
人是有很多面的,清冷孤傲不是他全部的样子。
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伪装。
她还错误地以为,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是主动的那个,甚至日常生活里很花心思地在哄他,照顾他,全力地扮演着追求者的角色。
这一晚,和他聊了不少自己的事情,他认真听了。她就觉得这是一种进步,是两个人感情发展的表现。
周一,霍承景总算是要去上班了。但他还是家里最后一个出门的人。
沈岁檀临行前给了他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,防止他晚上第一个回来。
以后,他就是这个家的正式一员了。
下午,沈岁檀申请出差,去给霍承安做检查。
出租车只能停在霍家大门外,她在保安那儿做登记,又被人领着穿过停车坪和一个带喷泉的小花园,其间花了不少时间。
这还不是宅子的全貌,可见地方有多大。
难以想象,那么接地气儿的霍承景居然是在这种奢华的地方长大的。
保安只把她带到主屋的门口,接应的是上回给霍承安送饭的保姆。
她似乎专门负责霍承安的事情,沈岁檀之前提供的饮食清单也是她接手的。
所以,她对沈岁檀有点意见。用托盘端着一杯牛奶,她边领着人往楼上走,边语气不善地说:“我应该给你也提供个单子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给的单子上面的东西太单一了,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道菜。我们这边吃的,有些你可能都没听过,没见过。你怎么知道能不能吃?”
她这话说得确实没错,人家豪门的食物沈岁檀不是每一样都见过。但沈岁檀说:“病人的饮食不需要太复杂,我单子提供的东西足够供应他的营养吸收了。”
保姆拧着眉,“我还是觉得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