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时候回来?”
“估计再等个把小时就到家。”沈岁檀说,“我就是想到了要等他,不如跟你找个地方,买点东西,约个会,正好打发一下时间。但是,感觉……”
“感觉什么?”
“感觉有点尴尬呢。”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约会的,沈岁檀也属于大姑娘坐花轿,头一回,没有经验。
这地方正如沈岁檀说的,看似隐蔽,实则不然。离这儿不远就是一条路,只是被矮灌木挡住了。
一位穿着背心的老爷子从那条路走过,往两个人身上打量。
沈岁檀连忙坐正,低垂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。
等老人家走远,她又重新靠向霍承景宽阔的肩头,“你知道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一件什么事?上回我和你在二院遇到的那个女的,是你亲戚对吧?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?今天来医院找我了。”
霍承景静静地等她往下说。
沈岁檀说:“她从包里拿了把假刀出来,把我吓了一大跳。最近几年医生被病人砍伤的新闻不是比较多吗?我当时反应那叫一个快,本能地给了她一脚,把她按地上了。后来才发现,那根本不是刀,是个钥匙挂件。”
她停下来问:“你怎么没反应?”
霍承景说:“其实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了?你怎么知道的?哦,她弟弟跟你说的,是吗?”
霍承景没有回答,反问:“你在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更何况这件事还和我有关系?”
沈岁檀伸过来抠薯片的手停住,她转过头来,认真地上下扫视霍承景的脸,观察他的表情,“你在怪我吗?”
霍承景和她对视,停顿了片刻才回答,“没有,不是怪你,只是担心你。”
“哦,吓我一跳,我以为你在怪我。”
霍承景扯着嘴角笑笑,“怎么会怪你,你不怪我就不错了。”
沈岁檀重新拿了薯片放嘴里,“这件事跟你没关系,怪你干什么……上回见她,我就感觉到了你对她有点不耐烦,但又不好意思对她太凶。原来,她是你的长辈。我那时候确实是想给你打个电话的……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意义,只会让你左右为难。”
“我不会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