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家宅子似乎有些特别,其他保姆管家之类的都不在。偌大的宅子里只有霍承安和那个照顾霍承安的卷发保姆。
沈岁檀照例给霍承安做了基础检查,了解了一遍他主治医生对他最近病情的诊断,然后安心地坐下来询问,“你是真不知情?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?一个整天窝在房间里的病鬼,外面翻天了,我都还蒙在鼓里。”
“后来跟你母亲沟通了,她怎么说?”
说到这里,霍承安倒是皱了皱眉,“她居然说,再说吧。这很出乎我的意料,以前她都是一意孤行的,这件事,她居然没再坚持。可能也是发现根本不靠谱。”
没能从霍承安这儿得到什么有用信息。
回家时,沈岁檀坐的是公交车,结果因为太困睡着坐过站了几站。只得换了个方向往回坐,这几站她一直努力睁大眼睛,看着窗外,防止再睡着。
越接近拆迁小区这一片,路边公园里遛鸟散步的老人就越多,天气还挺热的,老人们却不嫌,在西墙边或者树底下找个稍微阴凉点的位置,铺张小桌,围着下棋。老太太们就没这么悠闲了,一般都带着孙子孙女出来。
沈岁檀想到自己前天和霍承景说,这就是人的归途,她希望他俩老了,也能一起逛公园。
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到老。
沈岁檀忽然很想他。分别是在昨天早上,只一天不见,她就想他了。
但接下来,霍承景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回国。
真的这么忙吗?忙得电话也接不了,微信也没时间回。
像是一直扯得紧紧的风筝,忽然断掉了,毫无征兆。
真奇怪呀,分开的那天早上明明还好好的,他们相互发微信,还用了可爱的表情包。
端午节那天,沈岁檀在许家的阳台给霍承景打电话。
电话接通了。
沈岁檀嗔怪地问:“之前几次给你打电话,你怎么也不接?这么忙吗?”
霍承景淡淡地回:“嗯。”
这声平淡的‘嗯’,让她意识到,他可能是忽然对她失去新鲜感了。
但是,没关系……
沈岁檀咬了咬嘴唇,“我们今天到许叔家来吃饭。你还记得吗?上回我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