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檀第二天四点多接到曹慧的电话。
曹慧强忍着慌张的情绪告诉她,昨天晚上到家后她没忍住,还是让许德庸和许昊知道了那件事。
昨天夜里许德庸还没太大反应,只是反复地说着,他就知道、他就知道……可经过了一晚上,他心脏逐渐不舒服起来。
不是很严重,许德庸让曹慧别跟沈岁檀说。可曹慧此刻的心就像是被人用绳子绑着,挂在悬崖边,实在无法安心。
沈岁檀一个翻身,从床上坐起来,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霍承景也醒了,伸手触碰她的头发,问:“怎么了?”
沈岁檀说:“你继续睡吧。”她手脚利索地穿了衣服洗漱,临走前对他说:“如果我待会儿不回来,麻烦你家司机给汪汪买个猫砂盆和猫砂,冰箱里有鸡胸肉,你撕点儿,放她碗里。粥煮上了,你和小喜记得吃。”
操完这些心,她才顶着灰蒙蒙的天,出了门。
霍承景看着紧闭的房门,轻笑一声,摊开双臂,重新躺回床上。
沈岁檀到了许家,许家处于灯火通明的状态。
除了蓓蓓,其他人都围在许德庸的床边。
许德庸面部浮肿,眼眶发青。但看到沈岁檀进来,他还是逞强地说:“没事的,都让她别告诉你了,她偏要说,害你起个大早,跑这一趟。”
沈岁檀沉默地替他测了脉搏,又用带过来的血压器替他量了血压。随后问曹慧,“吃过什么药?”
曹慧说:“吃了速效救心丸,本来想叫救护车的,他说吃完药就好多了,没必要去医院。”
但实际上,脸色并没有好转。
沈岁檀看了许德庸一眼,猜他是不舍得钱。
“给我看一下药箱,我找找还有没有什么药能吃的。”
“好。”许昊领着她到宽敞的客厅来看。药箱才一放下,许昊便趴在桌上低声哭起来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。
沈岁檀被他吓得一激灵,犹豫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,“别太难过。”
许昊说:“我是自责,爸爸之前提醒过我很多次,让我防备着点沁沁,我怎么就鬼迷心窍,听不进去呢。”
“你联系过朱沁没有?毕竟现在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