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。
许家唯一一个有骨气,不服输,想着和命运抗争的人,可能也就只有十岁不到的蓓蓓了。
这样的一家,沈岁檀觉得,自己绝对不能把他们拖下水。
许昊说了很多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,关于霍承景的传闻。听到最后,她觉得‘只手遮天’这个词儿,用在这位霍承景先生身上,都已经算是保守的了。
“他这两天来找过你吗?”许昊问。
“没有。”沈岁檀对此也有些意外,霍承景显然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。“可能你的这件事,就和他就有关系。他没当面来找我,却在背地做手脚,让我主动去求他。”
“太卑鄙了。你可别上当,别去求他。”许昊挺了挺胸,大义凛然地说,“大不了再进去一次,我有经验,无所谓的。”
沈岁檀看着他,“三十万,在敲诈金额里,已经是数额特别巨大了。”
许昊摇头,“没事。”
“真判下来,十年以上。”
“啊?”许昊有骨气的腰又弯了回去。
十年,人一辈子才几个十年?就算他能接受,许家二老怎么接受?
沈岁檀轻笑,“吓唬你的。就那几条消息,不至于,立不了案的。”
“可霍承景和他朋友都是有权有势的人。”
“权势真的强大到这个地步,那这个世界就太荒谬了。”
她让许昊不用担心。
但把人送走后,她自己却心烦意乱,踧踖不安。
她又不是小孩子,怎么会不知道权势的厉害。
她觉得很累,连喘息都带着深深地无力感。如果不是牵扯到许家,霍承景不管做什么,她都不会这么累,只是会难过。
可如今被这份累压着,她一时竟连如何难过都想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