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了自己既缺失又向往的人或物,会生出又敬又惧的情绪。就像在拜神,既想神明垂怜,又不想让神明看到自己丑恶的一面。”
听她说完,沈岁檀并没有很快回应,过了会儿,她问:“是霍承景让你跟我说这些话的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要是知道我说他自卑,他得跟我急。说到底,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。”
沈岁檀轻轻地笑笑,“但我知道你的用心。”
祝卿一愣,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沈岁檀的肚子。
“抱歉,祝阿姨,我不会改变主意的。我和霍承景都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,父母都有不同程度的责任缺失,我们也因此受到了伤害。既然如此,我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。我和霍承景的关系至今纷乱杂陈,他却打算用这个孩子的出生解决问题。如果真这么做,不仅是对我自己不负责,更是对这个无辜的孩子不负责。成年人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,凭什么转交给孩子?”
祝卿说:“他这不是急了嘛。听说你刚发现,就约好日子做手术,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。”
“对,我已经约好了,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沈岁檀把包背到肩上,说,“阿姨,我得去上班,不能再耽搁了,再见。”
直到沈岁檀走出了别墅的门,祝卿还站在原地,顿了片刻,她一拍手,“有个性!臭小子,算你捡到宝了……诶,小沈,等一下。”
沈岁檀快走出院子,听祝卿在后面追她。
她回头,拧着眉说:“您慢点儿。”
祝卿停下来,冲她招手,“你别自己打车或者坐公交。这边打车挺麻烦的,让我儿子送你。”
沈岁檀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还是昨天晚上那辆黑色的车,还是昨天的停车位置,里面坐着的也还是昨天那个一脸凶相的司机。
“您儿子?”
“对呀,我儿子。”
沈岁檀说:“不用了。”
“哎呀,平时他这会儿早就去上班了。等你一早上,早读课都找人代班了,别辜负呀。而且,他跟你顺路。”
“早读课?”
“对啊。”祝卿笑着说:“我儿子是老师,高中老师,他那学校离你们医院还挺近。”
沈岁檀着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