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檀此刻是一个头三个大。
凤巧兰开始发挥她惊人的口才,和陈阿姨讲述沈家姐妹和霍家兄弟的故事。
她对其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。
向雪对她隐瞒了很多事。
但她想象力丰富,站在自己的视角,编出了一套还挺有说服力的故事,然后添油加醋,绘声绘色地讲给陈阿姨和她老伴儿听。
在她的视角里,有个生病的豪门少爷想找个八字相合的女孩,借着喜事驱驱晦气,是不是很正常?沈夕岚的家人给沈夕岚报的名,她一个做媒的,好心好意把两边搭上了,有什么错?女方钱都收了,却又反悔,是不是不讲诚信?不讲诚信也就算了,这收下的钱,只退一半,剩下的让他们做媒的来垫。
沈家这是什么行为?天打雷劈的恶霸行为呀!
这还不算完,那霍家少爷的大哥,不知道后来怎么的,又看上了沈岁檀。
凤巧兰指着沈岁檀,说得有板有眼,“一定是她在那男人耳边吹了什么耳旁风,可能是我之前给她妹妹做的那桩媒让她不高兴了,她们要报复我。那霍家权势滔天,她从中这一挑拨,我们家现在是鸡犬不宁。”
说到女儿被人打得下不来床,报了警,警察也不了了之时,凤巧兰已经是声泪俱下。
陈阿姨的求知欲从来没这么强烈过,听得入神,被凤巧兰的情绪感染着,她居然也感同身受地鼻子发酸,眼睛发红。
沈夕岚很生气,恨不得冲上去跟这老太婆打一架,被她姐姐扯住。
沈岁檀倒是很平静,她现在主要问题是身体不舒服,一个是因为这两天没休息好,第二是这地方实在太臭了,她闻着这味儿,不只是胃里翻腾,感觉血液里都生出了股无形的力量,在疯狂叫嚣、抗拒着,让她痛苦不以。
她怀疑其他人是不是鼻子失灵了,怎么都这么淡定。
幸好派出所出警很快,来了两位年轻的民警。
他们一看门口这腌臜样,拍照留了证据,把他们一行当事人都叫到楼下去沟通。
凤巧兰面对警察,最初有些心虚。但因为两位民警经验不足,拿捏不了她这种动不动撒泼打滚的无赖劲儿。
劝解了好一会儿,她反而越来越嚣张。被自我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