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没想到有人最后不仅没要到钱,还把命搭进去了。
“目前的死亡人数好像是八,重伤的也有十几个呢,也是新闻数据。”
“八……”沈岁檀叹了口气,“昨天我在急诊帮忙,那边接到的抢救无效的是三例。不出意外,另外五例都是当场死亡,挖出来时就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说来残忍,但却是事实,这种事故,一根横梁砸下来就能把人砸得粉身碎骨,轻伤的都很少,有些人挖出来就已经是遗体,连送医的意义都没有,直接就在现场盖上了白布。
沈岁檀对面的人有些犹豫,但最后还是问:“沈医生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?”
“十点多吧。”
“哦……我听说了一件事。昨晚有个人是陪工友到医院的,自己没有就医,但是今天早上被发现在了附近一间公共厕所里,检查结果是颅内出血,应该是当时没事儿,离开以后昏迷却没被及时发现,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算在这八个人里面。”
沈岁檀把笔往桌上一放,‘啪’地站起来,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?你听谁说的?”
“一个同事在微信里跟我说的,他也是听护士那边传的。”
沈岁檀拧紧着眉,回想着昨天在急诊室的整个过程。
昨天的急诊和平日是有很大区别的,杂乱又急迫,每个人都步履匆匆,忙碌不已。
同事又说起了别的内容,“这次的事情可复杂了,牵扯的部门很多,烂尾楼的开发商就牵扯了好几个单位,新地的开发商肯定也跑不掉。然后是那批自建房,应该也是违规建筑,听说倒的那栋房子的户主上头有人,才会一直这样耗着拆不掉。这事儿一出,那人肯定完了,然后是监管部门的监管不利……拔出萝卜带出泥,不知道这起事故最后得牵扯多少人呢。”
沈岁檀却已经无心听他说的这些内容,因为她慢慢想起,“昨天晚上八点多,确实有个人是送工友来医院的人,我有印象,因为其他人要么是全家一起受伤,要么就是被单独送来。只有一个人是有工友陪着过来的,那人是钢筋穿小腿,情况比较紧急,但是外科医生不够。是我推床带他做的心电图、拍的片子。那个陪他来的人……我还跟他说话了。当时跟他说什么来着?”
沈岁檀皱着眉头回忆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