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,只听说对方是个脾气很大,不服管教,对后妈真刀真枪地干过,然后被亲爹赶出家门的逆子。周斯年作为一位不务正业的浪荡子,听了这些光荣事迹,那时便忍不住对霍承景产生一些好奇和钦佩。
但霍承景重新回到霍家之后,一手掌控霍家产业,做事儿雷厉风行,沉稳又果敢,不出几年就在集团站稳脚跟,在商界声名鹊起。
圈子里的长辈提到他,也几乎都是赞不绝口。
彼时周斯年却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霍承景不是一路人,完全不可能聊得到一块儿去。
却没想到,一次宴会上,两个人坐了一桌。他才发现霍承景并不是个‘无趣’的人。
这个男人看似沉稳内敛,实则急躁疯狂。
两个人居然还挺投缘的,完全能玩到一起去。
夜色浓重,一路上已经没有太多车,只有两边路灯弯曲延伸到远处。内光线昏暗,映照着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情绪,一个慌张,一个冷漠。
周斯年小心翼翼地开着车,每一下油门都仿佛踏在心尖上,生怕一不小心惹怒身旁冷峻的霍承景。
霍承景忽然开口,“向雪。”
周斯年连忙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放过那娘们儿的,就是她从中挑的事。要不然嫂子也不会知道我和你认识。”
霍承景的眼神冷若寒霜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,“不是因为你去医院找人,才露的馅?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都干了什么?”
周斯年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哆哆嗦嗦地说:“哥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如果你心里还不解气,就请再打我一顿吧,我绝无怨言。”
霍承景说:“路边停车。”
周斯年乖乖地靠边停了车。
车刚停稳,脑袋上就迎来了一拳。周斯年猝不及防,头差点嗑到另一边的车窗上,他也不敢发出声音,忍着嗡嗡的耳鸣,咬紧牙关,乖巧坐正。
霍承景是反手给的这一拳,除了出拳的手臂,身体其他部位晃都没晃一下。他始终目视前方,似乎打完人,心里舒服点儿了,他扬扬下巴,“继续开。”
周斯年听话地重新启动车子。
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