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前,沈夕岚拿着她的枕头来找沈岁檀,她站在门口问:“我能和你一起睡吗?”
沈岁檀着实有些意外,或者说是有点受宠若惊,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场景。
沈岁檀原本坐在电脑前面工作,听她这么说,连忙把笔记本合起来收进包里,走到床边,整了整被单,还把放在中间的枕头往一边挪挪,“欢迎欢迎,当然可以,乐意之至。”
沈夕岚走进来,在她床边坐下,情绪有点蔫蔫的,“我今天弄的饺子是不是不好吃?”
“哪儿呀?你不看我后来又添了几个。我都吃那么多了,还能不好吃?”
沈夕岚依然有些耿耿于怀,“其实就算好吃也都是司舜的功劳,不是我弄的。”
青春期的小孩可真够矛盾的,内心脆弱且敏感,外表却总装得像只随时会把人戳伤的刺猬。
没办法,沈岁檀还是得安慰,“你不也说了吗?之前不会,没人教。但现在学也不迟,学会了,以后就可以随时包着吃,给自己包可以,给喜欢的人包也行。”
夜已经深了。
沈岁檀先翻身上了床,找了个合适地儿,把枕头竖起来,舒服地靠坐着,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“来,有什么小秘密跟我分享的,尽情说。”
沈夕岚没她这么利索的行事风格,慢慢吞吞地挪到床头,跟她并排坐着,枕头还是抱在怀里,并没有立即说话。
沈岁檀主动挑了个话题,“我给了个数学老师的微信号给你,你加上了没?”
“加了。”
“有没有把一些不懂的题目,拿出来问问他。”
“嗯,问了。”
沈岁檀说:“别客气啊,尽管问,别怕麻烦他。”那是霍承景干妈祝卿的儿子,尽管物尽其用地用。
沈夕岚沉默地从抱在怀里的枕头种翻出了她仔仔细细贴着钻,但实际上扔大马路上也没人会捡的旧手机,翻出了微信的聊天界面。
当沈岁檀瞥见她手机上那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时,不禁哑然失笑。她让沈夕岚别客气,沈夕岚是真不客气,直接成页成页地拍了照片让对面的人解题,知情的人知道她这是在请教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才是老师,在给对面出题摸考呢。
对面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