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钱,躲起来了……他不是被砸死的啊,他是被冤死的。”
女人说的话反反复复,颠三倒四,句句是抱怨,但也句句是惋惜和心痛。
沈岁檀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可能。这就能解释,送完室友,她丈夫为什么会匆匆离开医院了。
肖晓雯清了清嗓子,无语地说:“桑桑姐,你不要跟谁都说这个事儿。还说要替你老公讨回公道呢。你这话被有心人听到,老公死的责任都有可能被推卸到他自己头上,到时候别说公道,你连赔偿金都拿不到。”
女人尴尬地笑笑,“我不是看这个医生像个好人吗?”
“她像好人?”肖晓雯不屑一顾地说:“少来,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沈岁檀没在意肖晓雯的话,郑重地问:“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?”
“对,有问题!”这间房间不小,中间有个沙发,茶几上摆着果盘。肖晓雯走过去坐下,拿了个橘子剥着吃,“桑桑姐,你跟她说吧。”
桑桑姐叫林桑桑,前两年和他老公一起在这边工地打工。
结果去年,工地工头跑路了,累计欠了他们夫妻俩十几万的工钱。
当时桑桑姐怀孕,就先回老家生孩子去了。她老公在工地附近拆迁区,租了个便宜房子,一边送外卖,一边讨薪。
结果就是,薪没讨着,租的房子塌了,人财两空。
林桑桑说到了关键的地方,“出事儿前几天,我老公给我打电话,说这钱好像有着落了,结果没两天就出事儿了。”
沈岁檀忙问:“他有没有具体地说怎么个有着落法?”
“他租的那栋楼房太破了。虽然好几个工友在那边租了房子,但等的时间太久,一直没有动静,有些工友就在四处找工作,有的住在别的工棚里,有的甚至在外地,根本过不来。但是那几天,有好几个工友都回来了,就是他们几个传的消息,说有人通知他们回来拿钱。”
肖晓雯忽然问:“你听明白她说的意思了吗?”
沈岁檀眉头越发皱得紧,她严肃地点了点头,“我大概听明白了,这起事故很可能是人为的?”
肖晓雯又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过来说:“没错,这里面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。我之前和桑桑姐